| 关守中来稿：生死契约（5） | ||
www.wforum.com | 2009-11-29 20:59:08 世界军事网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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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文学剧本〗 第四章 1、交接会前 〖军营前面的广场上一派节日气氛，工兵在布置观礼台，往所有的木杆、立柱上缠裹红白相间的彩带；旗杆上升起了日本和伪满国旗、大讲台上挂着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会徽；旅团军乐队在广场上练习分列式。 〖助男手持一把野花，站在病房玻璃窗外向内观看。有人拍他肩膀，他回头看到的是身穿白服的田边叶子医生。
伊田：（把花移至背后）这得感谢您，听说您给常娟做的手术，特别成功！ 田边：还行吧，她身上的弹片全部取出，不会有后遗症。不过，这和你有关系吗？ 伊田：当然有关系。我和常娟是……是亲戚。 田边：亲戚？这怎么可能？ 伊田：真的，我妹妹是她哥哥的未婚妻。为了感谢田边医师的功劳！我要把最珍贵的纪念品送给你作为报答。（打开布包）这是一只手镯，它是纯金的呀！ 田边：（细看手镯的里面，露出田字，瞪着助男）你，跟我来。 2、田边的宿舍 〖田边把助男带进室内，从抽屉里的首饰盒中取出金手镯。 田边：你仔仔细细地看看这一只。 伊田：（注意手镯里面）啊？田字？一模一样。你这只金手镯是从哪儿得到的? 田边：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日俄战争，妈妈被炸伤之后，一个日本大兵撸去了她的一只手镯。 伊田：你妈妈她……她当时住在什么地方？ 田边：大连，獐子岛，田家粉坊。 伊田：地址没错。可你是田边叶子，是日本人。 田边：（看看门外）我是不折不扣的田家后人。八岁那年，爹妈全死了，日本老大娘田边一枝收养了我，给我改名叫田边叶子。伊田，你怎么会有这只手镯？ 伊田：我就是那个日本大兵的儿子。我来满洲之前，老爹一再嘱咐，让我找到它的主人，把手镯还给人家，田大姐，请接受我父亲的道歉，（双手捧着手镯，深深鞠躬）太对不起啦！ 田边：既然是这样，我就告诉你，我早就是军中秘密组织“反战同盟会”的会员。 伊田：“反战同盟会”…… 3、交接仪式露天会场 〖叠印字幕：19332年9月15日 农历中秋节 〖黄昏时分，在军乐和欢呼声中，一辆运兵卡车开进院内，停在主席台左侧。常荣和军代表下车后，从车上下来三十多名被俘的日军官兵，其中有被搀扶的伤员。等候在一旁的日军家属欢呼雀跃。 〖助男衣襟上别着“接待员”绸布条，迎上前去与常荣握手。 〖神保少佐引导乔文青等二百余名中国战俘从大库房中列队走出，旁边有日本妇女向每个中国战俘赠送礼品袋。 乔文青：（奔向常荣）老弟呀，我在睡梦里都跟你道歉，我向你请罪啦！（跪倒） 常荣：（急忙搀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老兄，被俘之后受苦了吧？ 乔文青：一言难尽哪常荣，万万想不到还会有今天哪！ 〖一辆黑色大轿车开来，星野陪同毕森下车后与常荣握手，并同上主席台。吹奏乐大作，日本女孩向贵宾们献花。 神保：诸位肃静。首先请来自日内瓦的红十字国际委员会代表，交换战俘监察部主任，阿尔弗雷德•毕森先生致词。 毕森：今天是中国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一个喜庆团圆的好日子。我们在这里召开交换战俘的隆重仪式，是对《日内瓦公约》的生动体现。我代表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衷心感谢双方全权代表的不懈努力，并祝贺所有被释放人员精神愉快、身体健康、家庭幸福!（众人鼓掌欢呼） 星野：为了表达东道主的诚意，我们特地采购了哈尔滨老鼎丰月饼，秋林公司的香肠，延吉的山葡萄酒。还有我们日本人“观月宴”必备的糯米团子。大家不要拘束，一边吃喝一边即兴表演节目。请大家入席吧。 〖双方战俘在大长条桌两边就坐。 神保：我首先用日语朗诵苏东坡的“明月几时有”，由间岛日本女子歌舞队给我伴奏、伴舞。开始—— 明月幾時より有るや？ 酒を把りて青天に問う。 天上の宮闕を知らず，今夕 是れ何年？ 我 風に乗りて帰り去かんと欲す，唯恐る瓊楼玉宇， 高き處は寒に勝えざらんを。 舞を起して清影を弄び，何ぞ人間に在るに似たる？ …… 常荣：（低声）绫子有消息吗？ 伊田：（低声）我被宪兵队抓走之后，龟冈司令官把绫子留在特诊所当护士，你这次回到哈尔滨，一定要去看她。听见没有？ 常荣：听见了。不过，我得先把这几百个被俘人员送回部队。可惜常娟失踪了！ 伊田：（得意地）常娟没丢，她正在我们这里住院，她恢复得很快呀！ 常荣：住院？（起立）我能看看她吗？ 〖助男向星野恳求，得到允许，与常荣欢乐离席。 乔文青：（在听众欢呼声中，对着麦克 唱《捉放曹》西皮摇板） 八月中秋桂花香， 行人路上马蹄忙。 坐立雕鞍用目望， 见一老丈在路旁。 4、医务所外大树下 〖助男和田边用轮椅把常娟推到树下。常荣跑来见到常娟又惊又喜。 常荣：（兄妹头顶着头，又哭又笑。）妹妹呀，你的天女散花震惊世界，苏联《真理报》刊登了你的精彩镜头哇! 常娟：哥，快别戴高帽啦，要是没有田大姐清除弹片，我就永远也见不到你啦！ 常荣：（向田边敬礼）谢谢田大姐！ 田边：伊田助男已经谢过了，他还把金手镯送给我啦。 伊田：那叫物归原主。常荣啊，你说巧不巧？她就是我爸爸要找的田家后人哪！ 〖四人欢叙，传来乔文青继续清唱《捉放曹》—— 怪不得昨晚灯花放， 今日喜鹊叫门前。 只说大祸从天降， 贵客临门到我庄。 〖抗联的军代表跑来。 军代表：常荣书记，再过十分钟，遣送我方战俘的军车就出发了。 常荣：好，我马上就去。（军代表跑回） 常娟：哥，我要跟你们一起走！田大姐，你帮我准备点药带上吧。 田边：不行，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不可以冒险进山！ 伊田：常荣君，旅团长保证满足我的要求，常娟在这儿肯定十分安全。 常荣：那就拜托两位啦。（眼含泪花）小娟，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常娟：哥！（兄妹抱头贴脸告别） 5、交接会场-医院树下 〖一辆辆军车离去，众有关人士向抗联被俘人员挥手告别。 〖助男举起望远镜，镜头盯着第一辆车中频频招手的常荣。 〖助男偶然看到毕森高举的手背上刺着狮子头；手指上戴着绿宝石大蜘蛛戒指。助男凝思片刻，连忙转身，向医院树下跑去。 常娟：我哥上车了吗？ 伊田：已经出发啦。（递过望远镜）常娟，你注意看那个洋人，他自称国际红十字会代表，可是他手背上刺着狮子头，手指上戴着绿宝石戒指，我怀疑他是你们马戏团的团长列夫。 常娟：（边看边分析）列夫是大秃头，这个人头发那么长…… 伊田：嘿呀，他可以化装嘛。 常娟：（放下望远镜）列夫爱耸肩膀。是他，奥涅金！ 伊田：所谓“国际红十字会”的代表，原来是找人假装的。那么交换战俘这件事，会不会包藏着阴谋诡计呢？ 6、日本军官俱乐部 〖浓妆艳抹的艺妓们向星野、石井、神保、列夫敬酒、献舞。 〖田边叶子身穿军医制服入室，向神保低语。 神保：好啊！列夫，你的小情人薇拉•玛丝洛娃来啦！ 列夫：薇拉？上帝呀，她在哪儿？ 田边：她在大队部客厅等您。 星野：快去接来，让我们也欣赏欣赏俄罗斯的大美人儿。 列夫：就来就来。薇拉最喜欢社交……（与田边走出） 7、林荫道——防空洞 〖田边与列夫乘坐黑色轿车从林荫道行至防空洞口，停车后田边让列夫下去， 伊田助男用麻袋套住列夫，将他推进防空洞。 〖防空洞内摆着几个木箱，横梁上吊着绞索。麻袋顺着台阶滚下，助男揭开麻袋，列夫的脑袋正对着绞索套，面对助男和坐在轮椅上的常娟他浑身发抖。 伊田：（扯掉他的头套和假胡须，指绞索）列夫，认识这是什么吗？ 列夫：认识认识。先生，千万不要绞死我。常娟，念在多年共事的份儿上，给我讲讲情；何况，因为你闯了天大的大祸，我才被抓进宪兵队，他们强迫我冒充国际红十字会的毕森，配合他们完成石井的“亲善计划”，如果我不答应，他们就要把我和薇拉活埋了哇！ 伊田：石井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吼）说！ 列夫：我，我不过是逢场作戏，根本不知道底细…… 常娟：你配合他们制造骗局，不可能不知道底细。 伊田：不说？马上就绞死你！ 列夫：我说，我说。他们给抗日军俘虏吃下了注射毒菌的发面烤饼，释放之前，又给他们发放了含有剧毒的“中秋食品袋”，让他们带回抗联密营。凡是吃过的人，百分之九十九必死无疑！ 伊田：不对吧？我看见中国战俘们全都兴高采烈，没有一点儿中毒的迹象啊！ 列夫：这种病毒，潜伏期是七天到半月，发病前，跟好人一模一样。 常娟：病毒发作之后，有没有解药？ 列夫：根本没有。石井在细菌里加入一种基因，使中毒者无药可解，一直折腾到死。死后还要一传十，十传百……抗日根据地里的人们很快就全部死光！ 伊田：（自语）太狠毒，太狠毒啦！ 常娟：（哭）助男，你还发什么愣？快开车追上哥哥 ，让大家扔掉食品袋，千万不要把病毒带回根据地呀！ 伊田：好，我就去！（用毛巾堵上列夫的嘴，把他装进麻袋） 〖田边身穿便服背着药箱顺着台阶跑下来。 田边：助男，列夫长时间不回去，一旦被星野察觉，那你就走不了啦！ 伊田：对，我马上去追常荣！ 田边：情况急剧变化，你必须把常娟带走！ 伊田：她……身上有伤啊！ 田边：（拍打药箱）不是还有我嘛。 伊田：（激动）田大姐！（背起常娟）咱们走！ 〖列夫在麻袋里闷声呼叫，翻蹄尥掌。 8、长白山区腹地，盘山道上 〖林海涛声嗡嗡，山道曲曲弯弯。 〖助男驾驶轿车在盘山道上疾驰。田边和常娟紧张地遥望山下。 田边：助男，山下来了不少追兵！ 伊田：（停车下来观望）田大姐，你扶着常娟从这儿，顺着榛柴棵子斜插过去，有一条通往深山老林的羊肠小道，快走！ 常娟：(与田边下车)助男，一旦有急事，就到盘龙山去找我！ 伊田：知道啦，快走！（上车，驾车离去） 9、哈尔巴岭山口 〖助男开车刚到山口，前后均被军车堵截。助男下车。 〖参谋长星野下车后搓着手盘问。 星野：伊田助男，你偷偷开跑了我的车，急三火四地要上哪儿去呀？ 伊田：心里憋闷，上山来转转。 星野：不对吧？你想去告诉常荣，我们赠送的中秋食品有毒，让他们赶快扔掉。可惜，晚了。常荣和他的几百位同志，到达哈尔巴岭的山口之后，已经携带着致命的点心，兴高采烈地分别前往各个抗日根据地去了。我军不费一枪一弹就达到了“治安肃正，灭绝匪患”的目的。不好吗？ 伊田：（大吼）星野隆平，你是个胆大包天的骗子！你竟敢背着旅团长，勾结石井四郎，大肆进行传播细菌的勾当！我要向旅团长控告你！ 星野：你要告状？好，我派人送你上哈尔滨! 10、哈尔滨陆军高级诊疗所 〖 绫子踏着梯子擦洗欧式水晶玻璃吊灯。 绫子：叔叔，多干点活儿累不着；瞧你走得满头大汗，快坐下歇歇吧。 龟冈：我歇得太久啦，太久啦。绫子，参谋长打来电话说，助男要来…… 绫子：（下梯子）啊，哥哥要来，太好啦。我好像有一千年没见到他啦。 龟冈：你去准备些新鲜水果、还有俄罗斯奶油点心。 绫子：谢谢叔叔！（边走边笑）噢，臭脚丫子要来啦…… 〖龟冈推开侧门，走进客厅。左手一软跌倒在地。助男跑来将他搀起落座。 伊田：绫子，绫子哪儿去啦？怎么丢下您不管啦？ 龟冈：她给你准备吃的去了。助男，我的病情反反复复，让你久等了。你的书面控告书，我已经看过了。 伊田：您说说，星野他们，是不是无法无天，是不是存心把您给活活气死呀？ 龟冈：助男，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想想，在大战开始前，我为什么让你上大连？ 伊田：您怕我找不到镯子的主人，我老爹死不瞑目。 龟冈：不对。我是担心你有生命危险。事实证明，那次如果你在，掉进陷阱里的决不会是我自己。 伊田：叔叔，我也这样想过。 龟冈：你再想想，单单是哈尔巴岭一次讨伐，咱们旅团就牺牲了将近一半的青年士兵，他们就没有父母亲人吗？我身为旅团司令官，光照顾你一个伊田助男能行吗？当有人提出一种方案，既可以保住千万日本男儿的生命，又可以取得消灭敌人的巨大胜利，轮到你当司令官，能不动心吗？ 〖绫子端着食品入室，闻声止步。 伊田：龟冈叔叔，如果当初我们不开进满洲，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无谓地牺牲啦。 龟冈：混蛋！（猛抽助男耳光） 〖绫子吓得撒开手，水果落地。 绫子：（擦着助男嘴角的血，哭诉）龟冈叔叔哇，您，不该打我哥哥，您看看，他都瘦成什么样儿啦？ 龟冈：（喊叫）你以为我就愿意打他吗？啊？ 伊田：将军，和您签订《生死契约书》的另一方是常荣，如果你用最卑鄙、最肮脏的手段，毒害了他，就能保证十四年后您一定胜利吗？ 龟冈：我们所有的努力，最终都是为了取得胜利。 伊田：（停顿）司令官，您，打得好。您，一下子就把我给打明白了。 龟冈：你明白什么了？ 伊田：（冷静地）为了一个伟大高尚的目的，采取什么手段都合情合理。 龟冈：好小子，你总算是明白了。今后嘛，你仍然留在我的身边，你…… 伊田：那不好，我的军法制裁还没有到期，别人会说闲话。 龟冈：噢，你倒是很守规矩。绫子，陪你哥哥去下馆子，解解馋。（扔过钱包） 绫子：（接住钱包）叔叔，你知道中国人管这叫什么？“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吃”。（做鬼脸）嘿嘿嘿…… 龟冈：我不会只给一个甜枣，会给他很多很多。 伊田：叔叔，下一个甜枣是什么？ 龟冈：晚上，你们拿着我的请柬，到军官俱乐部，去看电影。 11、军官俱乐部 〖小型电影厅，已经有几位将校落座。绫子身着鲜艳的礼服与助男入场，检票员让她坐在贵宾席，指着助男的士兵的肩章，让他坐在后边，助男服从。 〖银幕映出纪录片《山海关大捷》——陆军省映画弘报课制作。 解说词：“昭和8年（1933） 1月3日10时，关东军部队在飞机、军舰和坦克的掩护下，向山海关发起进攻，支那守军第九旅以一团之众不足两千人，用劣等武器顽强抗击三日，悉数战死，日军坦克趁势闯入。在万岁的欢呼声中，日章旗飘扬在“天下第一关”的城头。 〖观众席里爆发掌声和欢呼声。 〖银幕映出纪录片《抗日匪区瘟疫流行》〗——陆军省映画弘报课制作。 解说词：最近，关东军“哈尔滨防疫給水研究所”陆续接到报告，长白山腹地有十余处敌方秘密营地发生瘟疫。石井四郎少佐率领防疫专家及武装军警，组成“匪区疫情勘察队”。他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瘟疫发生地内竟然没有一人能够幸免。在骆驼砬子的密营中，勘察队找到抗日游击总队指挥部，死者中包括中共东满特委书记常荣。勘察队意外地发现，在常荣的遗物中有一个红色化妆盒，里面夹着一位日本少女的照片。请看…… 伊田：（震惊，起立）常荣…… 〖伊田助男想到前排去照看绫子，被执勤员阻拦，随后推向门外。 伊田：劳驾，请到贵宾席把伊田绫子叫出来。 执勤员：她在看电影，不便打扰。 伊田：谢谢你啦，她是我妹妹，我有急事啊！ 〖银幕上出现故事片片头《暴风雨中的处女》监督（导演）：岛津保次郎。 执勤员：抱歉，（去而复返）她那个座位是空的。 〖助男跑到门外，在院内寻找。 伊田：（呼叫）绫子！绫子！ 〖再现绫子的话：“常荣要是发生不幸，我也不活啦！” 〖助男在“不活啦！不活啦！”的回声中奔跑……跑进特诊所院子。 12、绫子宿舍 〖助男跑来一再敲门，无回应。他用力撞开，看到绫子已然悬梁自缢。 〖绫子横卧草席上，助男跪坐一旁，他仰望天棚垂下的白绫，泪眼中再现妹妹的音容。 ——助男：“哦，糯米红豆糕！为啥给他不给我？”（绫子打他的手）“常荣君做出来的洗衣机，省工又出活儿。你呢，光知道傻吃苶睡。”（助男向她做个鬼脸，绫子还他一个鬼脸） ——绫子：（看到助男手在流血心疼已极）大尉，不许你欺负我哥哥！ （绫子去打大尉，被推倒，额头被桌角撞破流血）。 ——绫子哭诉：龟冈叔叔哇，您，不该打我哥哥，您看看，他都瘦成什么样儿啦？ 助男：（画外音）可怜的妹妹，你为什么走得这样匆忙？哥哥本想告诉你，是谁粉碎了你和常荣最美好的梦想；是谁残杀了可爱的中国小姑娘；哦，亲爱的妹妹！安息吧。（从绫子手中拿出常荣的照片）啊，常荣君，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给伪善的豺狼们牵线搭桥，使你和你的战友们陷入他们的圈套！妹妹，常荣君，我知道应该咋样对付他们啦！ 13、军火仓库 〖库房内，助男在地沟中检修汽车底盘。值班曹长在看画报。 库长：伊田，你出来！听见没有？ 伊田：（从地沟里上来，满身油污）库长，叫我有事吗？ 库长：这辆车上，装着十万发步枪子弹，今天你就把它送往安图县石门镇讨伐大队。（递过出库单）记住了吗？ 伊田：（接）是，把十万发步枪子弹，送到安图县石门镇讨伐大队。 库长：这趟任务，由小谷少尉押运，你去叫上他，然后就动身吧。（递过出库单） 伊田：是。 14、军营外内 〖助男驾驶卡车驶出车库，关好库门。直奔军营大门。 臂上套着“当番”袖标的值班曹长立于门前，助男递过出库单。护栏徐徐升起，助男开出大门。 曹长：（摇电话）大队部，大队部值班室吗？运转手伊田助男，驾驶满载弹药的军车，离开军营。可是车上没有押运的军官；第二，安图县石门镇的方向在东南，他却把车开向西北…… 〖旅团军官逐级报告，怒吼、传令…… 15、追逐 〖伊田助男驾车穿过丛林，开进山间运材故道。眼前再现抗联战士往子弹袋里装填秫秸棒、木头棍儿。 伊田：常娟，他们这是干什么? 常娟：我们部队，每个战士平均只有三发子弹。把子弹袋塞满，是为了壮胆儿。 伊田：只有三发子弹？打光了怎么办？ 常娟：那就全靠拼刺刀啦。 〖一架侦察机在林海上空盘旋。 〖十余辆带挎斗的军用摩托车和十几辆敞篷运兵车从不同方向全速追来，山路上雪浪飞溅。 16、抗日联军盘龙山了望台 〖叠印字幕：盘龙山抗日游击队前沿阵地。 〖哨兵甲乙跑来报告，李延禄手持望远镜向山下了望。 〖望远镜内，摩托车和运兵车机追逐包围一辆载重卡车。 〖摩托车飞速开到卡车附近，日军中队长坐在挎斗里持扩音话筒呼叫。 大尉：伊田，停车！再不停车，我就开枪啦！ 〖伊田助男目不转睛，驱车直奔前方。大尉掏出手枪连续射击，子弹射穿车门玻璃，擦破助男的额头，血水从鬓角流向衣领。助男突然踩刹车，摩托车跑在前头，他猛然加速，撞得一辆摩托车腾空而起，落地后连续翻滚，另一辆坠入奔腾的河水中。助男驾车疾驰。远处，运兵车舵楼上的机关枪手瞄准卡车射击，蒙在车上的帆布接连中弹。 李延禄：命令部队，立即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指战员顺着交通壕奔赴制高点。 17、山脚下 〖载重卡车后轮中弹，冲向塔头塘，轮胎撒气，车身倾斜，无法开动。伊田助男从舵楼中跳下来，急忙脱下军衣，向山上抗联阵地用力摆动。 〖山上响起冲锋号声，杀声大作。助男停止摆动，脸上露出笑容。远处枪响，伊田助男的大腿和肩膀相继中弹。他爬行几十米，气力不支，起身抓住一棵白桦树，血水迅即从树干流下…… 〖伊田助男脱下棉衣和衬衣，光着上身以手指蘸血，在白衬衣上写遗书— “日中人民は真の兄弟……” 18、山沟里 〖游击队员们一面射击一面冲锋，日军们跳下汽车仓惶还击。与游击队员军展开肉搏战，常娟率领马队风驰电掣般地赶来与敌军交战，运兵车被集束书手榴弹炸得冒烟起火。 19、载重车旁 〖游击队员们跑向塔头塘，爬上卡车，掀开蒙在车上的帆布，露出排整齐的弹箱，箱上印着“三八式步铳弹丸；口径6.5x50mm” 〖队员们撬开木箱，揭开油纸，露出金光闪闪的子弹。众人热烈欢呼。 〖李延禄和常娟、田边等骑马奔来。田边摊开衬衣上的日文血书。 〖叠印字幕：日中人民是真正的兄弟 法西斯是我们共同的仇敌 送上十万发步枪子弹 瞄准法西斯射击！ 关东军间岛辎重队 伊田助男 〖常娟泪水盈眶，托起助男的上身，为他擦拭脸上的血 〖伊田助男灵前张挂他的血书，李延禄率全体抗联战士行军人的敬礼。 〖战士们鸣枪，惊飞林中雀鸟。 20、挽歌 〖伊田助男仰卧鲜花丛中，眉宇舒展，英俊，安详。 〖长空风起云涌，松林里回荡着挽歌…… 滚烫的鲜血滚烫的泪， 洒在长白山麓，洒在我们心扉。 岁月的沙尘，埋没了多少往事； 深情的伊田颂歌，一辈传一辈。 烟云滚荡，遮不住晨星的光华， 晨星啊晨星，光照万顷东海水。 21、滚动字幕—— ◎伊田助男的事迹传到莫斯科，在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上，来自六十五个国家的反法西斯组织代表起立、默哀。 ◎日本陆军省指派官员在间岛旅团展开思想矫正活动；龟冈旅团长、星野参谋长、神保大队长均被撤职查办。 ◎抗日战争胜利后，汪清县为伊田助男树立了烈士纪念碑伊田牺牲地汪清县东光镇东林村建立了伊田小学校。 ◎1946年9月3日，在东京御台场海滨炮台前日本陆军少将龟冈村一在《生死契约》白绫前剖腹自杀。 ◎沈阳“九一八”博物馆《为抗日英勇斗争的外国人》展区悬挂伊田助男的油画肖像。 ——剧终
编辑注：本文前两章，由于编辑更正的疏忽，误将作者的姓名写错，现已全部更正； 作者： 关守中 【黑龙江作家、国家一级编剧，美国印州访问学者】 在此，编辑向文章作者及各位网友和读者致以万分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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