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部队的途中 我被分到了女兵车厢 | ||
www.wforum.com | 2009-12-16 23:50:20 世界军事网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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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我离开部队已经是好几年了,一直就想写点东西来提醒自己曾经的峥嵘岁月,可实在是苦于脑中羞涩,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刚开始回忆穿胶鞋的那些日子就像是便秘一样,每次都想一次整个痛快却不能如愿,只得娓娓道与我的那个女人听过,而现在她已不愿听我絮叨,但是便秘一样希望排泄的欲望却一直占据着我的大脑,以至于现在都有青春痘冒出来。为了改善内分泌,调整身体各部门的运作,今天,我大胆的新建了一张Word权当是手纸一张,把我不得不排的记忆狠狠的擦掉。
第二年,我已经不想去当兵了。因为我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因为我抽烟已经不在躲躲藏藏,我的床头柜上已经赫然摆放着烟灰缸了。但是我父亲早已经铁了心的要我去部队接受改造,因为他的坚持,我屈服了。如今回头看看,爸爸当年的决定可谓英明,我并不是一个满于现状的人,但是如果当年我不去部队,老实说,我现在就是想写这东西也不一定有钱去网吧上传的。 我一直记得,那是2001年的12月,我拿到来我的入伍通知书,那是第一次我不再是同学,而是同志。这个我印象很深,因为那是关于我的第一张正式公文,虽然现在关于我的正式文件已经很多,(正纪办通—关于XX同志迟到、早退接受经济惩戒的通知)但是总不会冲淡那通知书给我留下的深刻印象,因为那一天开始,我的身体已经是国家的了。也许是为了突出部队管理很严格的含义,我被通知在12月1日这天去武装部集合,就在这傻傻的日子我领到了我的第一身军装。又过了几天,我们同一批应征入伍,分往别的地方的同志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而我将要去的部队是最后一批,所以离开的时候就不像前面那些朋友一样热闹,但是我最希望来送我的都来了,除了那个我暗恋了很久的女子和那个暗恋了我很久的女子。母亲眼睛红红的,悄悄的抹着泪,我大声的对她喊:“不关事,几年就回来了。”父亲带来了他的很多好朋友,都是我的叔叔伯伯的。父亲在窗外挥着手,我记得,他笑得很甜,发自内心的,我没有哭,跟父亲一样,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扬起手,对父亲做了一个军礼,严格说,只是扬起手。我不曾想到,这是最后一次看见父亲的笑。我从小就调皮,特别调皮,属于调皮不吐葡萄皮的那一类,所以我面对父亲的多数是他严厉的面孔。离别时他的笑容,至今我记忆犹新。如果上天能再给我重新活一次的可能,我一定会珍惜每一次机会告诉爸爸我爱他,而不是深埋在心里。比如离家的那一天。 汽车扯长脖子发出刺耳的尖叫,终于将蜂拥在车头前的人墙冲破,我开始向部队进发了。那一天走得可真慢,从家到一个军供站我们走来十来个小时,其实也就百多公里的样子。天色还早,我们却被集中在了一个大仓库里不允许离开。记得离开家的时候父亲就叮嘱过我,部队纪律很严格,要学会约束自己,甚至有当过兵回来的朋友都断言我去部队肯定得挨打,因为我太调皮。可是我才离开家每一天我就忘了。我坐在大屋子里实在是无聊,便想找点什么东西捣捣乱,按现在的话说就是恶搞,老实讲,我一直觉得我恶搞的精神是很到位的。我翻出了部队的接兵干部给我们每人佩戴的一张红色的胸卡,上面的内容我记得很清楚:“7XXXX部队司令部新兵卡。”我又找来了一条胶布,把“部”字和“新兵卡”几个字贴住,便挂在胸前耀武扬威的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就被几个临时指派的哨兵给拦了下来,不让我出门,我什么都没多说,直接指了指我胸前的卡片:“7XXXX部队司令”。他们一看也傻眼了,都没说出话来,接兵的早就告诉过他们也许会遇到的若干情况,但是他们没想到会有像我一样的,据不完全统计,我是77283部队第一个这样干的人。他们也知道处理不了这样的情况,直接就把我送接兵干部那里去了。就这样,我人还没到部队,部队就有人已经听过我的名字了,这,也许就叫做蝴蝶效应吧。当夜,我们就在大仓库里睡下了,不知道我们一起去的战友还有没有人记得,那天晚上我就有了自己的粉丝,硬要和我睡在一起。我当时非常明确的拒绝了他:“我们不是在韩国。我们是同志,不是同志!” 第二天,早早的起了床,把昨夜的被褥用一根背包绳绑成麻花,又上车了。汽车一反常态,就好像昨天夜里强奸了一张母的军车一样,撒腿就跑。大概也就三个多小时,我到了贵阳火车站。 贵阳站到处拉起了横幅,欢迎我们这些新兵蛋蛋。二楼的候车室早就挤满了来自贵州各个地方的读书成绩不好还老调皮捣蛋的小青年,在这里我们呆到晚上。就是在这里,我认识了第一个女战友,她母亲在车站给她送行,她哭得很扭曲,很难过。我看着实在是不忍,就走到她跟前出示了我的新兵卡,没想到她居然笑出声音。其实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因为当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这个女兵妹妹到昆明站就永远的离开了我们XXXXX,但是,我出示卡片的举动却被接兵干部看在眼里、记在心底。当然,我并不知道,直到我坐上火车,看到整节车厢都是女兵的时候我才明白。此时的我,就像是座落在一遍绿色花海中的一坨长满绿色青苔的牛粪。刚刚开始,我坐如针毡、局促不安。坐了不多久,一位乘务员厥着屁股拖着地板向我挪过来,由于车厢里紧张、尴尬的气氛给我的压力,迫使我又拿出我与生俱来的幽默感来保护自己。我指着她的屁股,大声的唱了起来:“十五的月亮~~昂,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安~~”。不曾想,竟博得阵阵喝彩与掌声。虽然其间还夹杂着部分女兵的议论:“这娃,下了车定会被锤像马奎(地方方言意思就是打得他不像人)。”但是不可否认,我顿时感觉压力消失了。 鉴于我的表现,接兵干部只能又把我调回了男兵的车厢。到了我该到的地方,我感觉很好,便把身上带的香烟全部散开,放进了一个小盘子里,四处散发。(该事件也触发了蝴蝶效应,一个遵义的同年兵在分开三年后在街上遇见并认出了我是火车上发烟给他的人,我因此混一顿饭,这是后话。)第一次单独离家,我很兴奋,实在是无心睡眠,便想去点歌听,接着就把这主意告诉了身边几个要好的老乡,他们都说没意思,直到我把我的详细想法告诉他们,终于得到他们一致拥护和赞扬。大概三十分钟左右,整列火车上都响起了我们点的歌:“ 也许我告别~~呃,将不再回来~~~耐,也许我到下~~~吖,就不在起来~~~耐……….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猜……”又过了二分四十二秒,歌曲过后播音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敬爱的女兵同志们!你们脱下漂亮的衣服,换上不太合身的军装;你们丢弃了你们最爱的橡皮筋,拿起那冰凉的钢枪。我们相信,不只是在某些地方,共和国的旗帜上也有你们血染的风采!把这首歌送给所有的女兵战友们。为你们送歌的是——正安勇士!”(原文记不起了,大概是这意思,署名正安勇士千真万确)放完歌以后,我仿佛感觉整列火车不是去部队,而是前往欢乐的海洋。到处都是欢声笑语,除了我,因为我坐到了两个接兵干部的中间。我心里在笑,一直延续到昆明火车站。 我写的是我们一起当兵的兄弟 他走的昆明40师,我走的132师(现在不存在了),由于方向不一样所以火车不是一起的,他本人在家的时候就很幽默,他回来给我说的时候,我肚子都笑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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