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英国SAS训练游击队 提供苏制导弹 | ||
www.wforum.com | 2009-12-17 19:54:46 世界军事网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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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苏联入侵阿富汗时,神秘而赫赫有名的英国特别空勤团特种兵汤姆·卡鲁被孤身一人派到阿富汗,秘密搜集苏军情报,建立秘密训练营,向当地穆斯林传授军事技术及绑架、暗杀、汽车炸弹等恐怖手段以对付苏联人。训练营后来成了当代恐怖主义的摇篮,本·拉登就毕业于此……在当时,西方国家出于政治考虑,给穆斯林游击队的支持是非常秘密的,无法为游击队直接供应西方手提式防空导弹,于是美国人想出了一个主意,让汤姆·卡鲁设法“购进”一些苏制SA—7防空导弹。
这是我四年来第一次在家里过圣诞节。过完节后,我得到指示前往慕尼黑附近拉姆斯泰因的美国空军基地,与国防情报局小组里的米利和福克斯两位上校见面,研究将武器、设备和弹药运往阿富汗的途径。我们花了好几个小时将各种可能的方案理了一遍,然后由MI—24“雌鹿”武装直升机谈到了游击队的战术问题。 据我的经验,苏联人正在部署这种直升机,效果惊人。“雌鹿”是一种大型的快速直升机,飞机后部能乘坐一小班步兵,但它与众不同之处是装有很厚的装甲板,并配备有强大的武器有效载荷,由短粗的机翼承载和安装在机身上。因此“雌鹿”能携带速射重型火炮、机关枪、火箭、炸弹、导弹以及范围很广的各种不同机密载荷,包括化学乃至必要时的生物武器。有了“雌鹿”武装直升机的支援,苏联地面部队甚至阿富汗军队的邋遢兵就能四处出动而不必担心遭受惩罚,他们知道游击队的任何抵抗都会迅速受到扼制,有恃无恐。 此时,西方给穆斯林游击队的支持仍然是非常非常秘密的,为穆斯林游击队供应西方手提式防空武器———英国的“吹管”或者美国的“针刺”导弹系统,从政治上考虑是不可能的也是不能做的。美国人曾想出了一个主意,秘密购进一些苏制SA—7格雷尔手提式防空导弹。 但这种办法遇到了一个根本性的难题,那就是苏联人虽然批准在各个华沙条约国中生产导弹和发射器,但仍然保留陀螺仪装置的独家生产权利,而导弹系统要配上陀螺仪之后才能使用。没有陀螺仪,导弹形同一堆废铁。这样一来,虽说争取捷克、匈牙利等售给一小批这种武器,以换取他们求之不得的硬通货不会有太大困难,但是苏联自己控制着陀螺仪的生产,东欧人也束手无策。 美国人还是找到了一个门路。卡扎菲上校支持乍得的武装活动,对抗当时法国支持的该国政府,利比亚方面正在向保加利亚的国家武器制造公司金特克斯(Kintex)购进一批SA—7导弹,中间商是一家设在维也纳的武器经纪公司。经劝说,这家奥地利武器经纪商终于同意在这批买卖中增加10套发射器和30枚导弹。 利比亚这批货按原定计划一部分海运,一部分空运;空运部分,分成几单货从索非亚直飞的黎波里。我们要拿到东西,就得让一架飞机转飞拉姆斯泰因,然后再将武器运往巴基斯坦。这事要办得滴水不漏,因为既要让利比亚方面最终拿到他们所要的全部设备,不致引起任何不满,而我们这部分武器又是用利比亚人同一份“最终用户证书”购进的,但求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他用了两三天时间教会我给飞机装载货物、分配重量、绑实货箱等全部过程。 好莱坞常有国际军火交易这类老掉牙的题材,其中描写形形色色低级庸俗的人物角色,他们出没于各家酒店,交换装满了美元钞票的手提箱,提走整卡车整卡车的绿漆大木箱,箱中装的都是卡拉什尼科夫步枪。这在实际生活当中很少行得通,因为参与军火交易的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你不会让他接近装满钞票的手提箱之半英里距离的范围,何况涉及金额如此庞大。巨大的军火生意一般都采用一系列说来比较保险的票据交易办法。 首先是由买方向卖方提供“最终用户证书”(EUC)。这是一纸文件,由买方政府出具,申明该批军火专供本国使用,不会转移给任何第三方。实际上都是胡说八道,世界上任何一家政府都在支持形形色色的武装集团;但这是手续,是每家买主都得履行的。 卖方收到“最终用户证书”后,加以核对并认可此桩交易合法,谈妥价格,安排付款。此时买方将信用证存入卖方指定银行,当货物完成“船上交货”(FOB)之后,便由卖方指定银行放款;“船上交货”是指办完各种手续,将货物装入飞机或船只,由买方代表按载货清单验收。如果买方高兴,可以将空运提单总价的80%~90%付给卖方,卖方前去提取钱款,于是飞机起飞,全部成交。 我们将照此办理。我们有一家听话的货运公司———总部设在冰岛的“冰凌货运”,他们经营从荷兰到德黑兰的雏鸡空运业务。双方谈好,他们的飞机从鹿特丹飞索非亚,我在机上,身份是“空运装卸长”,然后让飞机在奥地利上空出现“问题”,改变航向飞往德国,我们趁机将导弹卸下。这同我上一次经历有所不同,当时我也涉足军火买卖,但为的是追查爱尔兰共和军的武器来源,最后找到了北爱尔兰。 说是继续飞往的黎波里。实际上我在特定时间给机长一个代号。 这桩交易的商业问题解决停当之后,我便开始准备扮演装卸长的角色。“冰凌航空”的飞机是一架DC—6运输机,所以他们开车把我送到空军基地的一座机库,那里停放着一架美国军用DC—6,机身全漆上单调的灰色。来给我当教练的是一个大个子黑小伙,他的制服上不带任何徽章,但我猜他是美国空军人员。他用了两三天时间教会我飞机装载货物、分配重量、绑实货箱等全部过程。 他们给我讲解如何检验货物。国际军火市场,特别是有作弊行为的地方(这次肯定属于此类),就像是一个蛇窝。如果我们被蒙骗,那好,就该轮到我们跟多少人一样倒霉了:买方付了大量现金,拿到的却是满满几箱废铜烂铁和报废的拖拉机零件!买者小心!有一大帮子人在那里等着吃你,如果出了事,还没法去找公民信访处。我对SA—7相当熟悉,无论如何能鉴别我拿到的是对路货还是废旧东西,我以为不至于上那些为非作歹之徒的太多圈套。 我的接头情况就像英国间谍惊险小说家詹姆斯·邦德作品中描写的情节。 我的第一项任务是与军火交易商的代理人接头,他会办理索非亚这桩交易的有关文件,让经过篡改的航运提单得以随货物一道放行。我的接头情况就像英国间谍惊险小说家詹姆斯·邦德作品中描写的情节:她是位个子高高的女子,名叫马格达,年近40或刚过40岁,留着长长的黑发,身穿黑色毛皮大衣,手提黑皮公文箱。我在维也纳机场出站口同她碰头。 第二天早晨车子把我带到法兰克福,我从那里搭上一架短途航班飞往维也纳。经过海关和边检之后进入机场,买了一份英文报纸,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报。消磨了大约一个钟头时间,接着便办理飞返法兰克福的检票手续,然后转身经过出站一端回来,等候马格达露面。 我无法否认,这时我有一种幻觉,仿佛整个事情一下子砸了锅。 我似乎看到自己遭到逮捕,罪名是在维也纳机场侵犯一位穿着毛皮大衣的无辜中年妇女。但是事实上一切进展得准确无误。我站在索非亚航班站口附近,从那里看到惟一一个可能是我等待的人物,没错,这就是马格达。我们相互上前接头,我将文件交给她,她将一个加了封的大大的褐色信封交给我。 没有人给我提到这点,但是为了不走漏风声,我还是将信封接过来了。她的航班要登机了,她走了。10分钟后轮到我的航班开始登机,过了约一个小时我回到了法兰克福。 将马格达给我的信封打开一看,原来是整笔交易的分类细账,滤过一遍,我才知这是多么聪明的一次操作。交易商显然将一大笔佣金押到了整个生意头上,这就是说,利比亚出具的信用证不费劲地包括了我们不多的额外支出,而保加利亚人以为全部交易款项都是由同一家支付的。这当然会使他们大大增加信心,以为所有货物都运往同一目的地。于是乎大家皆大欢喜:穆斯林游击队获得了导弹,卡扎菲上校拿到了他的武器,保加利亚人和军火交易商手里有了钱。没有一个人叫冤。 我很快和机组人员接上了头。 我的心沉了下来:这是不是有意设下的圈套? 星期二中午,我们接到待命起飞的通知,直奔机场,到了下午5点钟左右,才给我们绿灯放飞。 我们乘车至飞机停靠地点登机,机长起动飞机并开始滑行。这时我突然紧张起来,直感到恶心要吐。我禁不住想起保加利亚的不同政见者格奥尔基·马尔科夫,他惹得保加利亚政府动怒到如此程度,甚至派遣密探到伦敦将他追杀。马尔科夫正在排队上公共汽车,这时密探过来用雨伞在他腿上扎了一下,将一剂毒药注入他的体内。没过几天他便死去了。我不断在想:他们能在伦敦如此对付自己的敌人,如果我在这可恶的索非亚被抓到,他们更会如何下手呢? 我们在大雪纷飞之下在索非亚着陆,滑行到一个特殊的装卸区,上来几个小伙将我们的护照和文件取走。随后我们在飞机里坐等了一个小时左右,身上觉得越来越冷,而我更加感到紧张。突然间无线电话劈啪响起来了:货物显然被大雪耽搁了,我们只有等到明天才能上货了。我的心沉了下来:这是不是有意设下的圈套?我暗自希望驾驶员提出要求离开,但他却让对方送一辆车过来将我们全部接往登机楼。 到了楼里,护照交还了我们,还给了每人七天旅游签证,但限制在索非亚地区。我们找了一辆出租车到市里,住进一家新修的豪华饭店“维多舍亚”。我惶恐不安。没有人向我交代过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头脑空空,如果闹出什么三长两短,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原来向我布置任务时只是说:别担心,如果出什么事一定要沉得住气,坚持下来,我们会想法把你救出来。我现在才明白过来:有勇无谋。妈的! 虽说如此,机组人员对眼下情况并不担忧,他们正渴望大餐一顿,顺便找几个姑娘快活快活。 我们一直等到第二天下午5点钟过后,才前往机场,上到冰天冻地的飞机上。机长逐项进行起飞前的检查,我则拿出载货单副本,打开每个木箱核对里面的货物。事实上,货物该有的都有,准确无误。我将木箱用绳子绑好,签收了空运提单,据此银行将会放款。 我有说不出的如释重负的感觉。至今为止,一切顺利。 突然间总部基地的控制塔插了进来,接手为我们导航。 飞机计划飞经南斯拉夫,再经阿尔巴尼亚,然后沿亚德里亚海南下越过地中海进入利比亚。 显然意大利当局不允许从共产党国家来的武器炸药飞经领空,也许这是机组的想法。 不过说实在的,自从因飞机上货发生口角以来,机舱里的气氛显得有点紧张,就算我是个“多疑先生”,但我毕竟要说,我和这帮子冰岛人搞不到一起,现在我真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了。我站在驾驶员身后,问他现在是何位置。副驾驶转过身来,两眼冒着怒火。 “坐下闭上嘴,好吗?我们没闲工夫。” 我在驾驶员肩头上拍了一下。“能否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保加利亚领空?” “就现在。”机组都有一个代号,一旦发生劫机时他们或者地面控制人员就发出呼叫,这时每个人就知道真有其事。我喊出代号,机组人员望着我,他们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机长说“你说什么?” 我再次喊出代号。“现在都听着,你们的引擎出了问题。飞往法兰克福。” 一片惊慌。“他们在索非亚告诉我说,如果飞机出现任何问题,我要返回或者在贝尔格莱德降落……” “别听那套。直接飞往国际领空,然后将航向对准法兰克福。进入德国领空之后,就有人跟你们接触。” 机长完全发懵了,但他还是照办不误。索非亚控制台呼叫我们,问为什么掉转航向,准备飞往什么地方。 “别回答,维持你的航向。”我告诉驾驶员。 经过意大利时,美国空军基地向我们发出呼叫。我们告知我们的呼号以及新的航向,只此而已。到达德国时,我们要求许可在法兰克福降落,但被告知要飞往慕尼黑。突然间总部基地的控制塔插了进来,接手为我们导航。飞机着陆以后被拖入机库。 机组人员呆呆地坐着,我想他们还没有回过味来。驾驶员关上引擎,我离开座位去开启货舱。门一打开,立即有一队穿制服的军事警察登机,后面跟上来一批搬运工。 我确认货物完全符合清单所列,来人接着就将货物迅速卸完了。 与此同时,有人给机组人员送来咖啡点心,但要他们留在机上不动。一切清理完毕,我进到机舱里去看他们。他们的神情仍旧惶惶然,我于是给他们打点儿气,说一声“哥们儿回头见”!转身走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们,后来他们拿到一大笔堵嘴钱,很快便飞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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