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押武警写实 | ||
www.wforum.com | 2010-12-07 20:25:47 世界军事网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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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流逝,生命亦将老去, 写在这里的,虽然是点滴, 但却是永恒,记军戎岁月。
曾也幻想过当一名军人,但真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真的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2008年12月,看到社区里张榜喜报,我的名字在上面。我选择在大学毕业后去当兵,入伍是很光荣的。 (一)2008年12月16日,一辆大金龙把我从家乡拉到了驻地,新训开始了。最初几天就是让我们不停地叠被子和大衣,抹皱纹,不停地抹,几天下来,我就出现了严重的思想问题了。我带着专业技术来的,那是打一个现在看来有点可笑的标题党:我是为国防信息化建设做贡献来着。可看来不是那么回事。 在后来的日子里,训练与政治教育成了每天的主要内容,队列训练,体能训练,枪械训练,战术训练,器械装备训练,每当开始一项新的训练时我们这群新兵都会很有干劲,第一次见到81-1式自动步枪时,我说我想摸一下,班长笑眯眯地摆摆手:到时候会让你摸的,只怕那时候你嫌它时根烧火棍。果然,当新鲜感过去后,每天都是度日如年,训练结束后的每一天,我都是精疲力竭,常常吃着饭就倦意上涌,特别是进行体能训练后,马上就开饭,开饭前再冲刺一圈,大冬天的,非整的全身汗湿才罢,待进入饭堂坐定,只觉得手臂酸胀,小臂里的脉搏猛跳,整个小臂也是一抖一抖的,根本拿不动筷子,开着桌上的饭菜,心里十分悲愤。好不容易盼到了晚上,只要做完最后一次体能训练,就可以休息了,我的一个同年兵,长的比较胖,四川邛崃人,每天都是全身湿完,班长检查内裤也湿透了才罢休。那时每天衣服都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迷彩服上全是白白的盐花,等到周末才能洗澡。 每天就寝的时候,我都很迅速地调节自己的情绪,我要抓紧时间睡觉,我把睡觉视为最幸福的事,因为睡觉时是唯一感觉不到痛的时候,与这样单调枯燥的日子比起来,梦中发生的故事要精彩多了,而且我常常在梦中走回家乡,看见熟悉的面孔,在熙攘的人群中向我挥手,对我微笑......除此以外还因为我每次都只能睡半个觉,到了凌晨三四点,就会醒来,忽然感到十分悲伤,情绪特别低落,好像胸口有块巨石,让我呼吸困难,就这样在黑暗中盯着楼板直到听到起床号(这算不太适应环境,有点心理毛病)。 我感到这样过的很没意义,我有时会恍惚的认为以前的那二十多年是前世的事了,我还是我吗?我也开始怀疑当初当兵的选择:我不喜欢军事,不喜欢战争,不喜欢武器,不喜欢杀戮,就连打斗都不参与,我爱好和平,爱好游戏,爱好杰克琼斯,爱好喝绿茶,爱好热干面。都二十多了,还那么离不开家……哎我来当兵,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我怎么会来当兵呢?X他妈的,国防信息化。 (二)大约是在授衔前几天,听说了一件事,有一个同年兵,是我老乡,在班里和班长发生了冲突,一拨士官冲了进去,想让我老乡屈服,谁料,老乡竟像疯了似的向那群士官扑了过去,又撕又咬,还猛吼大叫,大意是:老子不干了,今天和你们拼了云云。士官们还算冷静,一拨都退了出来,马上报告干部,干部来了一看,这还得了,影响多坏啊,赶紧,其余人马上集合到训练场跑圈圈去。干部怕出事,立马轻言细语地做思想工作:“哎!你有什么困难啊?可以和组织说嘛!你是不是想家了?啊?”估计干部们也没把他拿下来——听说他铁了心不干了,回家。第二天,他父母来了,女朋友也来了,老乡一见到亲人,面色立马善良了许多,可还没一个小时,就见他老爸在操场上追着打他,边打边骂: “他妈的,当逃兵?老子吊不起这个人,人家都能留下来好好干,你上学上不好,又给老子当逃兵,想回家,没门,今天,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XXXX……”我看到他妈都快哭了,老爸骂声刚落,儿子回到:“你就知道说,太欺负人了……你,你,你也不管我的死活……”说完就哭。当时整个训练场都安静下来了,大家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家人,哭笑不得,他老爸突然发觉场面相当尴尬,上去拍儿子肩膀……最后老乡还是被退回去了,听说女朋友也不跟他了,也是,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待在部队,受不得委屈,吃不得苦,当非主流可以,当兵?不行!我对于目前的境况虽也很不爽,但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兵,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自己没事的时候可以胡思乱想,耍些小脾气,可在政治上,训练上,工作上必须严肃、认真。 那时我喜欢听政治教育课,教员常常给我们讲革命军人优良传统,讲我军历史使命,讲理想信念,讲战斗精神,讲社会主义荣辱观,这些东西看似寡然无趣,我却兴致很高,新兵连的生活是枯燥、平淡的,但又是单纯、朴实的,这确实很难得,所以听着教员的课,我想起这几年来的很多事来:生活中的奋斗历程不像书、电影中所说的那么浪漫与激情,跟多的是艰苦和平淡,更何况对于站在大学校门口的我呢?你说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刚起步的事业黄了,刚发芽的爱情黄了,我凭什么希望拥有浪漫与激情的生活,我的心还在云端飞啊飞!我发现过去的那个生活环境让我得上了“急功近利”的毛病,我自己也忘了脚踏实地是什么感觉。 2009年2月2日,今天进行了授衔仪式,从今天起我就正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武警战士了。肩膀上多了警衔,这是个符号,也具有象征意义,在跑五公里时,我一扫头看到它,就又会多出几分力气来。 (三)这几日,我们开始张灯结彩布置环境。2月14日,我在部队度过的第一个农历新年,部队里的节日氛围很浓。我喜欢看着穿绿军装的军人拿着酒杯在火红的灯笼下把酒谈笑,就像《集结号》在最后和平年代里的那场婚礼,很喜庆,这是部队特有的浪漫。后来一连几日,听多了《军中绿花》很想家,我们都在思乡的情愫里挣扎的十分痛苦,个个都神情萧索,回忆家乡往事成了我唯一的乐趣,原来家对一个人来说是这么的重要,我的脑海中突然蹦出八个字:孝敬父母,珍惜朋友。回过头看到报架上的《解放军报》,上面有篇文章极有意境:苦中有甜,甜中有苦,一人苦换来万人甜;缺中有圆,圆中有缺,一家缺换来万家圆…… 爸妈!新年快乐! 等到3月1日,杨锐来看我了,上午十点见面,聊了两个小时,中午排长向连部申请我们去外面吃了餐饭,下午两点,杨锐回武汉了,这四个小时,是我近半年来最高兴的时候,可杨锐走后的很长时间里,我的情绪都很不平静,这样的聚散对我来说,有些大喜大悲,所以后来所有关心我,要来看我的人,我都极力回绝了。在新兵连还有一点让我印象深刻:有阵子,我忽然很想听流行乐,特别想能听听beyond的《海阔天空》,十分十分想,感觉听不到就活不下去了,可是部队不让用MP3,不让用手机……也没有报纸看,近4个月来,外面发生了很多新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下连之前,几个同年兵都调回去了,我却懒得去动这个脑筋。反正我已经说过:X他妈的国防信息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咋咋办。(听说我将要去的那个连队,地处偏远,周边民风淳朴,营区绿化率较高,我当时想:是不是很原始的那种啊!会不会和《士兵突击》里的红三连五班一个造型呢?哎,管他呢,该咋咋办。) (四)4月2日终于来了,这一天我下到基层连队了。到了基层连队后,我发现除了路不好走以外,还是不错的。这个连队有个常年固定任务:监狱看押勤务。以后的日子就是与高墙、电网为伴了。我被分到了一班,一班长这人有很强的领导能力和自控能力,做事扎实能干,为人也很真诚,我有时会想,还好是他当我的班长,要是换了其他人,我肯定是个刺头,不是和他们有过节,只是看不爽他们的为人处事和标准态度,定然表现的极不配合。 月底的一个深夜,我第一次独自上哨值勤,当时上的是监狱西南角的三号哨,此哨南邻水塘,西北均为树林,只有东面延来一条不到一米宽的小道。连长说,这个哨位有点偏僻,但安全系数确实最高的,自古华山一条路,就这一条路,盯好了。上哨前,有老兵高深莫测地提醒我:提高警惕,注意安全啊!我很认真的回答:“是。”其实我很害怕,站在哨位上,头皮一阵阵发麻,四周黑漆漆的,偶尔听得到有怪鸟发出惨叫,我会不时借月光看看远处的邻哨。突然,电台急促地呼叫我:洞三洞三,我是洞五,我是洞五,是谁在你那边查哨啊?我很奇怪:“没人啊!怎么了?”洞五说:“不会吧!我看你后面有个人,是谁啊?”唰的一下,我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明明没人过来,我身后怎么会有人呢?我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回头看,“洞三洞三,什么情况?”电台在催问我。我紧紧肩上的81,咬紧牙关,嗖的抽出刺刀,拿在手里,酝酿了半天,这是人是鬼都不能心软啊。我X,老子堂堂武警战士,我猛一回头,大吼一声:“是谁?”回答我的只有树叶摇动,唦唦作响…… 那座坟地与神仙阁之间的哨位,每年四月常常用来戏弄刚来的新兵,原来三号哨旁的树林里有座坟地,不远还有个破旧的土地庙,“监狱和坟地都是属阴性的,如在三更遇上雷雨天,你可要担心啊,据说那里还吊死过人,那是冤魂,邪得很。”总有“好心”的老兵,把你拉到一旁小声提醒你,最初我也很不安,后来我就在心里算,我是属阳性的,我身上的枪是属阳性的,还有我身上的军装也是属阳性的……其实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哎!怎么听他们瞎掰呢? 说实话,执勤站哨是很枯燥、痛苦的事,站在哨位上,行动在监视器的掌握中,只能思想开开小差,也不怪老兵这样“苦中作乐”。随着对监狱的了解,我又产生了很多新的认识,监狱是文明社会的标志,戒备森严,但并不可怕,里面的犯人其实和我们一样(除了个别罪大恶极的直接毙了或牢底坐穿外),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对个人,家庭,社会来说,都是不幸的,既然法律给了他们坐牢的机会,就是让他们接受改造的。我常常听到干警教犯人唱红色歌曲,叫他们唱《感恩的心》,还经常组织他们打篮球……他们是需要帮助的,所以我从不吼犯人,也不吓唬他们。 月底和家里打了个电话,妈妈告诉我:“你的朋友们都很热心,要我有什么事就和他们说,夏赞晖来帮我修了电脑的,付莹还邀我出去逛街……多好的朋友啊,你可要珍惜这些友谊啊。”我心底一阵暖流:“妈,我知道了,你保重身体……”挂了电话,我靠在墙壁上告诉自己:你千万不要忘了,孝敬父母,珍惜朋友。 (五)基层连队的节奏要缓和些,更多的时间我拿来看书,学习和思考,偶尔也会写写画画。当然,也会有时间静静地打量驻地。营区前面事一条普通的乡村级公路,破损的有些厉害,天晴遇风起沙尘,阴雨淅沥溅泥浆,再没什么可圈可点的了,营区后面有一片杨树林,起风的时候最好看了,满树的绿叶在微风的吹拂下好似无数个小风车不停地转啊转,又好似夜空中数不尽的星辰不停地眨啊眨。驻地有大片的田野,在三四月里,无边的沃土打上了翠绿的粉底,再过不久,就会盛开无数的小黄花,风景很美,广阔的大地上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当阳光洒满田野的时候,我会很想爬上远方那座小山,坐在山坡上晒太阳,哼着小情歌,掏出纸和笔,记录下:驻地开满了油菜花…… 这里的很多人文元素都还停留在那个朴实的时代,不像如今这般物质、浮躁。很多建筑上还留有文化大革命时期的墙报和标语,特别是一座水塔上还留着“工业学大庆,革命加拼命”这样的标语,字迹很斑驳,但更让人感到很好奇很罕见,每次从此走过,我总觉得像是进入了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其实那时的很多东西,特别是精神,从来都不过时。后来看了一个现代军旅片《一路格桑花》,讲述兄弟单位——武警交通部队建设养护川藏公路的故事,让我很感动。这是一条连接喧闹都市和宁静高原的路,川藏线公路全长2400多公里,事全世界唯一一条由军人养护的公路,为修建这条公路,几乎每一公里就躺下一个年轻官兵的鲜活生命,他们也有妙不可言的青春,也有最珍贵的生命,也有年迈的父母,也有亲爱的爱人。在这样一个浮躁不安的年代,很多人精神贫乏,信仰迷失,利益至上,价值观偏移,相比之下,高原上的兄弟太可贵太崇高了。也是在差不多的时候,我听说了“马洛”“伪娘”之类,还有一次看到电视上的一个谈话节目,台上几个“长发美男”嘉宾,芊芊玉手,满屏横飞,咩声嗲气,宛若莺啼,看的我和众战友当场晕倒,无言以对,难道是观众现在都爱上看这个了吗?外面的世界怎么啦? 渐渐地我的价值观在改变,我开始关心军事,关心和平,关心时事,也依然爱好游戏,爱好喝绿茶,爱好热干面…… 我经常会和家里的朋友们联系下,我想知道家乡的变化和他们的近况,大家都说工作压力很大,由他们我也会想到自己在电脑城工作的那些日子,四年前,从不缺工作的激情,也不缺想象力与小聪明,但在我现在看来,却很缺乏执行力与坚韧的意志,不能坚持,吃不得苦,受不得委屈,稍有总代“照顾不周”几人碰头一商议立马换产品,甚至有次我被顾客搞得头昏脑胀,失去了耐心,直接指着大门,叫“上帝”出去,如此强势,估计那时是把自己当“大鳄”来着。现在好好想想过去,将过去沉淀一下,我相信在以后面临种种困境的时候,我的部队经历会给我有力的支持。 (六)目标监狱的各项安全防范工作开展的很到位,一直和我们武警部队配合的很好,高墙电网,监控探头,荷枪实弹,犯人插翅难飞,不过有一个地方是不确定的,那就是监狱大门,前不久,乌鲁木齐发生犯人越狱事件,问题也是出在大门上,既然是门,总是要开的,或混或冲或蒙,都有可能逃出来, 驻地的月亮有个特点,常常是红色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这夜,我站二号哨,天上的月亮依旧像含血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又令人不安的光。23时刚过,电台就响了起来:“洞两,洞两,我是洞六,收到请回答。”“收到,请讲。”我听出是排长的声音。“注意提高警惕,刚刚六监区有一名犯人逃跑了,你注意周边情况,有情况立即处理并报告。”“是,明白。”放下电台,我额前全是冷汗,暂时还不清楚六监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里的势态怎样?有死伤吗?我立即和周边执勤点取得联系,请求加强联系联防,哨位就是阵地,执勤就是战斗,我不敢有半点懈怠,严密的监视着周边风吹草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底现在怎么样啊!”我知道部队肯定都行动起来了,按照方案各司其职,警戒组会包围监狱,堵截组会将各条道路封锁,抓捕组会马上沿犯人逃跑方向展开追击……我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肃杀的气氛,神经很紧张,突然看到十点方向的树下有个黑影一晃而过,我吓了一跳,立马下枪,举枪瞄准,大声警告:“谁?干什么的?”没动静了,过了好一会还是静的可怕,我揉揉紧张,酸胀的眼睛,定睛一看,貌视什么都没有。我打开探照灯照过去,树上的宿鸟纷纷飞起——确实什么都没有…… 电台里不断发号施令,在这样的情况下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的,也不知是几点了,胜利的消息终于传来,那厮被搜了出来,“各单位注意,逃犯已被抓捕,首长指示狱情不稳,同志们要保持高度警惕,不得有半点放松!”我和战友们长舒一口气,而此刻,遥远的地平线那段,在繁华闹市,依旧灯火通明,处处笙歌…… (七)后来一段时间平淡如水。一天,班长找我聊天,我和班长是同岁的,这一年,他是第五年,我是第一年。他说我是他带过的最大的兵,嘿嘿,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我挺喜欢和他聊天,有不少共同语言,在这里,只有他听的懂我说的华硕、黑莓,只有他鼓励我看书,还教了我不少东西,而且我们讨论起为人处世,理想等方面的东西,观念也很一致,他是我的班长也是我的朋友。但有人却不待见他,有人说他,群众基础不好,不会做人,大家对他意见大的很。对于这样的声音,他说:“有些人自己不好好做事,也不希望别人做好,这样整个风气就坏了,他们才能浑水摸鱼。” 并不是所有的日子都如前面的故事那般正面与积极……这几日我看到了内部纷争,还有小鬼鸡肠,实在是极不应景,而且,小鬼也找上可我。 中午,饭堂,有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碗里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小事一桩,我正要转身时,我感觉那人在看我,我一抬头,果然他狠狠地瞪着我,接着他转身先走了,这让我略有不爽,但也不好发作,我拿碗去洗,却听到那家伙在外面拧着脖子嚷嚷:“他妈的,撞了我也不知道说句对不起……”另一个尖嗓子拖着老长的音跟着帮腔:“哎……呀……大……学……生……是这样的……” 他们这样被叫做“群众基础扎实”,一个第四年,一个第二年,我是第一年,本来该忍,可当时我是真的活了,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我要告诉他们,我不是他们以前常捏的软柿子,捏谁都可以别捏我。我若今天忍了,明天他们只会更无理更嚣张。于是我把碗往水池里一扔,摔得叮铛响,拿着筷子大声指骂:“对我有意见?有意见直说,别他妈阴阳怪气的……”往后的日子,我穿过几次小鞋,可我每次都表现的“坚贞刚烈”,他们也觉得无趣,再往后我与他们的关系是相敬如宾,双方见面都“客客气气”。我不会去欺善怕恶,他们知道我不是软柿子,这便是我想要的结果。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有一大半的时间我都是做着一个“安分守己”的人,我倦了,现在我在寻机改变,树几个“敌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有人夸我,有人骂我……人没有非议是不真实的。 (八)除了常规的工作以外,我还接手了几项任务,主要是政工文化建设方面的,具体就是部队的网站建设,电脑设备的维护,还有办主题活动板报,这些工作我十分乐于去接受,虽然有时会占用休息时间,但却锻炼了人,其实多做事我向来不反对,但我要求自己更应去做些能让自己有收获的事。在部队我有年龄压力,我怕混的太一般,泯然众人矣!我想老妈也会这样要求我的。刚刚完成半年考核的有关工作后没多久,得知妈妈的肾又有不适,可能要住院,我很想能回家看看,却不能如愿,那时特别后悔当兵,无奈只能多和妈妈打电话,多和她说说话,问问她最近的情况,她说:“前段时间有点不舒服,现在没事了,你在部队好好干,别操心……”后来我知道了几乎整个秋天,妈妈都在病床上度过的,我却从没从电话中听出她虚弱的声音——每次她都是用很轻快的语气和我聊天。说到这里,不能不提起一个四川籍的战友,第五年,人很不错。一次,执勤回来,见他穿着一身便装在路旁等车,上去一问得知,他是回去探家,“太……爽……了……”当场战友都很羡慕。晚饭后和班长闲聊,说道这事,班长说:“他家里有事,临时批的假。”“啥事?”我随口问道,过了半天班长没做声,这倒让我好奇起来了:“啥事啊?班长,回去相亲吧!” “他老爸得了癌,他一直都想请个假,都快半年了,今天才把假批下来……” 人们一向不愿听到这样的故事,可如今在我身边充满了这样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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