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南疆5 血战空瓦 | ||
www.wforum.com | 2010-02-01 02:22:15 世界军事网 | 0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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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2日。天气,晴。师指转移至巴脱,拟于23日拂晓沿班占西侧长形高地继续向广渊发展进攻。当日18 时,军区前指电令我师立即乘汽车沿4号公路进至高平、扣屯间,协同友军围歼高平地区之敌。 此次战斗从2月19日14时47分至22日18时结束,歼灭了复和地区敌主力,掩护舟桥团架通平江大桥,打通了复和至东溪公路。共毙敌388名,俘敌8名。
486团的二连,是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的创始人毛泽东同志在井冈山时期创建的红军连队,在部队时,大家都习惯地称之为红二连。多年来,这个连队继承和发扬老红军的光荣传统,在部队训练、政治教育、后勤工作方面形成了自己的个性化作风,这就是:拖不垮,打不烂;保持荣誉,创造荣誉。 二连在空瓦的反伏击战发生在早上八点多钟。当时我和二连指导员范保庭、连长成刚在队部跟随队伍搜索前进。范保庭在战后转业到河南安阳中行工作,现又被调到河南洛阳市中行做领导和管理工作。成刚去了武汉,他在地方工作中积劳成疾,英年早逝。那天我们是奉命向广渊发展进攻。连队执行穿插任务,夜里四点起床,五点钟出发,太阳一竹竿高的时候,在路边山洞发现越军一个弹药仓库。我们背对着太阳(肯定是向西走)继续前进。突然,连部通讯员对范说:“指导员,你看,前边有几个小孩!”我们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过去,200米外果然有几个个子不高的越南军人在活动,看不清在干什么。话音刚落,“啪啪啪”,一梭子子弹打过来,顷刻之间,那几个越南军人也不见啦:“卧倒!”队伍一下子全趴在地上。紧接着,枪声大作,子弹飞啸,敌我双方劈劈啪啪地干开啦。 战斗很激烈。部队长期处于和平时期,虽然有常规的、严格的军事训练,但是一直没有真枪真刀地实战。二连在场的所有官兵都没有打过仗,不用说,我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战斗,其实,大家都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尽管是第一次,大家都表现得临危不惧,从容应对。必竟是陆军,是训练有素的部队。从连长到士兵,个个英勇作战。 地形对我们很不利,三面环山,两面遭到敌人的夹击。我们试图包围前出的这一座山,企图把山上的敌人吃掉。战士们运用平时训练的战术技术,运用低姿匍匐、滚动跃进的办法逼近敌人,伤员陆续出现。曲长沙等一批重伤员陆续被抬走送往后方。卫生员肖传斌(他在后来的一场战斗中光荣牺牲,战后被广州军区授予“战场救护模范”荣誉称号)熟练的运用战场救护技能,在战场上来往穿梭,为负伤的战友包扎、治疗。我当时的感觉是,只是听到枪响,也能判断个大致方向,恼火的就是不能准确地找到敌人究竟在哪儿。伤员越来越多,肖传斌说:“止血带不够用。”我把身上的止血带解下来递给他,说:“注意自己安全”,他点头对我笑了笑,马上又运动到其他人身边。后来,就连我随身携带的擦脸毛巾也被他“征用”包扎伤员了。我和肖传斌同年入伍,他是河南省驻马店遂平县人,他在连部当卫生员,我每次去二连,都会见到他,彼此性格相近,玩的较好。一直到现在,每当提起他或看到他的名字,我的眼睛就会情不自禁地发湿。战后写他的英雄事迹材料,我用的好像不是笔,几乎全是眼泪。此时,他在尽一个军人的职责,他在枪林弹雨中用自己的努力、也可以说是用自己的生命挽救着一个又一个身负重伤的战友们的生命。 我们企图吃掉的这一座山,已经被我方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敌人想跑是跑不掉的。但他们凭借着山洞和隐蔽的工事,运用机枪、冲锋枪、火箭筒、手雷等武器杀伤我有生力量。另外一座山上的敌人则利用迫击炮、重机枪对我实施火力压制,还派出小股部队前出支援,企图挽救已被我围困的同伙的失败命运。我趴在荆棘中,听着劈劈啪啪的像炒豆子一般的枪炮声,心里有些着急。这时我发现身后有一个82无后坐力炮班,就和他们一道挥舞砍刀,披荆斩棘,爬岩攀石,寻找能够架炮的炮阵地。当时我们互不相识,他们称呼我“参谋”。其实,我是干事。那年月,中国军队不实行军衔制,假如从军装上分辨当事人的身份和职级,只能分出干部和战士。只要是干部,不管职务高低,年龄大小,所穿军装的上衣是上边两个、下边两个共计四个兜;只要是战士,不分老兵新兵,上衣只有上边两个兜。所以,从衣着上看,别人只能看出你是不是干部,无法判定你是部队机关司政后的参谋、干事或者助理员。 战斗从早上一直打到下午,这个山上的越军被全部消灭。最后两个活着的敌人企图逃脱,被我英勇的红二连战士用群射,将敌人的躯体打成了“马蜂窝”。这时,另一座山上的敌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啦,只能用迫击炮、重机枪向我们射击。遭遇战或者说是反伏击战第一阶段结束了。下一步的仗打不打,怎样打?营教导员陈先明(现在海南干个体)来了,在一营蹲点的团副政委李守成也来啦。两位领导决定召开战地支委会。可这时连长成刚还在200 米外的山洼里,因为要参加会,成刚硬是低姿匍匐200多米,躲过敌人的机枪扫射,回到连队指挥所。说是连队支委会,其实团营领导都有参加。参加支委会的所有人员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圈圈。首先由范保庭和成刚简要介绍此次战斗的有关情况及敌情研判,尔后李副政委和陈教导员简洁表述个人意见。突然,“啾—”的一声,一发炮弹打来,正好落在我们身边,大家下意识地迅速趴下,“咣”的一声,陈教导员头部被弹片击中,鲜血顷刻而下,只见他单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示意我们赶快转移地点。我们在这里开会,人来人往,难免晃动附近的树枝和甘蔗林,敌人在远处注意到这一点,判断此处有人活动,就将炮弹打了过来。幸好大家只是轻伤,无碍大局。 卫生员包扎处理伤口之后,换个地儿继续开会。我记得非常清楚,陈教导员用浓重的四川话对我说:“党干事,党和人民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你带着步谈机员出去,到对面山上----”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军步兵营配属有无线通讯报话机,就像电影《打击侵略者》中英雄战士王成在战场上背着的报话机一样。这种报话机性能落后,功率很小。在平坦的地域通话尚可,遇高山阻碍,无线信号是无法传出的。由于当时我们处于崇山峻岭之中,根本无法与团指挥所取得联系。我们这里的战场情况无法向上级报告,上级的有关作战指示无法给我们传达。要沟通与上级的联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步谈机员爬上左侧方向的高山,摆脱大山对无线信号的阻碍。此时,要爬上左侧高山,必须通过一片一百多米的开阔地。这片开阔地,在越军火力控制范围之内。我是步兵出身,训练过战时通过敌火力封锁的战术动作,当时二十多岁,体能好,可谓身轻如燕,通过这片开阔地应该问题不大。步谈机员十八九岁,中等个头,看脸蛋嫩嫩的,聪明伶俐,利利索索个小伙子,应该也没有问题。我当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谈话间听口音只知道他是湖北籍人。2008年10月,我通过 “486团老兵群”网上聊天,几经周折,才从一位战友处得知,他叫刘文睦,退役后回到家乡湖北浠水,现在已经退休。我按照战地支委会的要求,将带领刘文睦通过越军火力控制的一百多米封锁区,到对面山上沟通与团指的联系,汇报战况,请求指示。我告诉刘文睦说,我在前面,你在后面,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他点头表示明白。于是,我们俩个采取跃进加滚进的战术,顺利地通过了这片开阔地。具体做法就是突然地跃起,敌方还没有构成瞄准线,迅即又卧倒,一下子就蹿出几米远。利用仅有的四、五十公分左右高的梯田塄坎做掩护,短暂休整之后,寻机再行跃进,再次卧倒。这样多次循环重复,最终通过了这片开阔地。尽管敌人不停地射击,子弹声“啾啾啾”地在耳边作响,遗憾的是他们的子弹不是打在前边,就是打在后边,奈何我俩不得。爬上山之后,很快就与团里联系上了。我们把二连这边的战况向团里作了汇报后,团里指示二连迅速归建,准备参加围攻高平的战斗。余敌由友军负责歼灭。 现在“486团老兵群”比较活跃的红二连老兵田先锋、陈煜初、贺伟克、雷山、白世德、王建国及八二连老兵汪国方等参加了这次战斗,他们在各自岗位上浴血奋战,为夺取这次战斗的胜利立下不可磨灭的功勋。田先锋战后回到家乡湖北巴东,现在县残联工作得心应手。陈煜初回到广东佛山,用自己的勤劳和汗水搏击商海,在市场经济大海中弄潮,斩获颇丰。贺伟克、雷山在河南洛阳工作,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幸福快乐。白世德回到河南郑州,定位准确,自有所得。王建国在河南安阳落户,工作单位在文峰区委,已成为党的宣传工作的行家里手。汪国方战后回到湖北孝感,一直做公安工作至今。 根据“团指”的命令,我们携带着缴获的枪支弹药,迅即到达指定的出发地点,跟随大部队向高平开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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