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每日经济新闻》（MK News）、《每日新闻》等多家媒体日前引述自由亚洲电台（RFA）、网媒《每日朝鲜》日本版（Daily NK Japan）近期报道，朝鲜今年8月底在两江道惠山市（Hyesan）公开枪决9人，2万5000人被迫在场目击处决过程。9人罪名是偷卖牛肉，据悉肉品来源是病死牛。

朝鲜惠山市靠近中国边境，与中国东北吉林省长白线以鸭绿江相隔。当地居民透露，这9人合伙非法分销牛肉，2017年至2023年2月间买卖病死的国有牛只约2100头，屠宰分销至肉品市场与商号，包括首都平壤一家餐厅。犯人一共7男2女，包括两江道兽医检疫站站长、两江道商业管理室一名销售员、一名农场干部、平壤一家餐厅经理、一名于军队服役期间待过平壤安检站的年轻大学生。

不具名的居民说，8月30日下午在惠山机场公开行刑前，特别军事法庭开庭1小时宣读9人罪行。今年2月平壤安检站人员退役、新员递补，走私者按例偷运牛肉进入平壤时当场遭逮，9人同伙犯行曝光。判决书称，犁田农耕必须用到牛只，这群犯人屠牛行径阻碍国家粮食生产、扰乱社会，“不忠不义，绝无葬身之地，诛杀3代都不够”。居民透露，在粮食短缺的国家，当局认为这是恶性重大的犯罪。

朝鲜平民很少吃牛肉，牛只主要用于农业生产，政府禁止个人拥有、屠宰、出售，违者不仅构成经济犯罪，更被视为政治犯。不过，惠山当地居民普遍认为，处决这些私售牛肉的人太过残忍，“贩卖病死牛的牛肉，严重到必须公开处决吗？”；还有人私下质疑是否真有偷卖牛肉之事，也许这9人是政府恫吓百姓的替罪羔羊。

居民描述，“7男2女绑在木桩上，由军方枪手处决”，现场人山人海，军警与其他单位的安全人员包围平民，强迫大众到场仔细观看行刑过程，惠山市的工厂、农场、市场全数歇业，“17岁到60岁的人，只要能走路，都必须到场”。

居民描述，特别军事法庭人员以多把重型机枪一一射杀被告，犯人中枪后，行刑士兵仍持续朝犯人尸体开枪。一名妇女表示，残忍景象深印她的脑海，“整夜睡不着，怕到浑身发抖”。

朝鲜在前任领导人金正日统治末期开始停止公开处决，借此美化朝鲜在国际的形象，金正恩接班后也比照办理，最近几年新冠肺炎疫情严重导致经济恶化，金正恩重拾公开处决的恐怖手段以压制公众情绪，去年朝鲜一名青少年因观看转传韩国连续剧遭到处决。1990年代也曾传出有人因杀牛遭公开处决、军方逼迫百姓观看的事件。

平壤政府并无相关统计数据，总部设于首尔的转型正义工作小组2021年提出访问600多名脱北者的报告显示，金正恩上台的2011年到2018年之间，朝鲜境内公开处决至少27起，而且官方会要求周边区域民众排除万难到场目击行刑。

朝鲜领导人金正恩(图片来源:Mikhail Svetlov/Getty Images)